第73章 大狗的噩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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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許每個人心中, 都有深藏的痛苦,難以言說,不可觸碰。
那裏是禁區, 自己走不出,也不允許別人進來。
主動邀請別人,走進內心世界,這需要莫大的勇氣。
這麽多年, 陸知夏也只這一刻鼓起勇氣, 向沈晚清吐露心聲,她曾經透過家裏的貓眼,望見父親被殺的畫面, 他痛苦掙紮的表情,在血紅色的背景下,像是影視劇裏才會出現的恐怖畫面,她那一刻直接嚇傻了。
她沒給自己後悔的機會,一口氣說完便沒了動靜。
許久後,沈晚清肩膀感覺到失意,陸知夏身體微微發抖。
她輕撫她的後背,沒有說過多的話, 巨大的悲痛面前, 任何話語都顯得蒼白無力。
時隔多年,陸知夏渴望並不是那安慰人的三言兩語。
沈晚清理解她, 所以像是哄著寶寶似的, 輕拍她的後背, 直到懷裏的人睡著。
人生有諸多不幸, 仿佛人世間才是真正的煉獄。
投胎做人, 並非功德頗高, 反而是需要受盡折磨苦難,才會被投放到凡塵俗世。
沈晚清有她自己的不幸,她也親耳聽見陸知夏所說的不幸。
幸福的模樣相似,不幸的版本千差萬別。
這一刻,沈晚清似乎稍微解脫了一些。
她不好過,但那些看起來不錯的人,也未必好過。
陸知夏的性格能有今天,和過去的經歷有著莫大的聯系,親眼目睹父親被殺,卻無能為力,一個小孩子內心深處必定要留下噩夢。
她沒有畸形,還成長為一名優秀的翻譯官,實在難得。
陸知夏不完美,但她的內心又何嘗不住著魔鬼?
沈晚清心底是有欣賞和羨慕的,至少陸知夏選擇說出口,說明她願意面對內心的創傷。
也是從說出口那一刻,是陸知夏真正接納過去的一切,哪怕疼痛,哪怕抗拒,但還是邁出關鍵的一步。
反觀自己,沈晚清知道,她活在過去很久了。
即便和陸知夏認識後,她也時常回到過去,這不是她所能控制的。
陸知夏睡得不好,在沈晚清懷裏輾轉反側,她輕撫安慰。
最後陸知夏渾身冷汗,猛地坐起身睜開眼,那大片的血仿佛噴濺到她身上。
她控制不住自己,整個人暈乎乎的,她靠在沈晚清懷裏,似乎尚未清醒,痛苦地說:“我好暈。”
“陸知夏,醒一醒。”沈晚清叫她,陸知夏蹙眉,難捱地靠著她,呼吸急促道:“好多血,好多、好多啊……”她喃喃低語懇求著,“幫我、幫我擦下,幫我……”她的聲音低下去。
沈晚清撫摸的動作,安慰到她,她以為有人在給她擦血。
整個人顫抖地靠在沈晚清懷裏,雙臂無力地搭在她的腿邊,頭枕在她的肩膀,唿奚滾燙。
後半夜,沈晚清隱約聽見陸知夏囈語,她在叫琥珀。
她用力伸出手,似乎要夠到那個人,沈晚清握著她的手。
陸知夏或許以為她握住琥珀川的手,整個人向前用力,沈晚清差點被她壓倒在床上。
“琥珀、琥珀,你、你來了?”陸知夏囈語,聊了起來。
聲音很輕,有時聽得清,有時候聽不清個數。
沈晚清聽著,大概是她們好久不見,琥珀川從來不聯系她。
陸知夏抱怨琥珀川沒有心,沒有人情味,她委屈,她不知為什麽會被斷交。
沈晚清猜測,琥珀川在陸知夏生命裏曾經起著重要的作用。
她在做噩夢時,沒有叫自己的名字,唯一喊的人是琥珀川。
沈晚清輕輕搖著拍著她的後背,陸知夏時而低語哼唧,時而呼呼地睡著。
最後睡熟,沈晚清放她躺下,.52GGd.眉頭縫針的位置隱隱作氧,陸知夏下意識要抓撓。
沈晚清按住她的手,輕輕幫她抓了兩下,她難受得哼哼唧唧,似乎撓得不太爽。
等人徹底睡熟,已經是黎明4點。
沈晚清依舊很精神,她幹脆打開郵箱,翻看陸知夏發給她的整改初稿。
基本和沈晚所想的相似,她補充修改之後發給陸知夏,批覆意見是:原有基礎細化,能落地到可執行。
關於銷售總監楊格,陸知夏收錄的罪證,足夠打垮一個人。
沈晚清看著身邊睡熟的人,雖然才20,在她面前暴躁又兇巴巴的,時常展現幼稚的一面,但工作方面,她的能力沒問題。
唯一的問題,是年輕太沖動,喜歡靠武力解決問題。
沈晚清擦擦陸知夏眼角的淚,也不知夢見什麽,又哭了。
唉,她輕輕嘆口氣,誰的人生都不容易呢。
天微亮,陸知夏身體突然抖了一下,她直接醒了。
她楞了一秒,意識到自己在哪,便伸手下意識摸了摸。
沈晚清握住她的手,輕聲道:“我在。”
陸知夏驚慌的心這一刻有了著陸點,她轉身抱住沈晚清,低聲啞著嗓子說:“你一夜沒睡。”
“噓。”沈晚清撫摸她的臉,蓋住她的眼睛,溫暖的掌心讓人放松下神經,“繼續睡。”
像是有一種魔力,陸知夏的困意很快又襲來。
沈晚清上午趁她睡著的時候,主動聯系了沈夢熹。
沈夢熹一點也不意外的語氣,似乎就在等她。
沈晚清挑明道:“說吧,你的想法是什麽?”
沈夢熹提出見面聊,沈晚清看了眼懷裏的人,那邊問:“不方便?”
“現在不方便。”
“那您什麽時候方便?”
“不好說。”
那邊靜默幾秒,沈夢熹壓低聲音道:“沈總,你不必試探我。”
沈晚清淡聲道:“你想多了。”
沈夢熹不解,既然打來電話,自然有目的,卻又推脫不見面,他轉而說:“你不必害怕見我,我是會給你幫助的人。”
自信的男人,狂妄的語氣,沈晚清慢條斯理道:“你既然這麽自信,又何必通過這種方式呢?”
她說的,他心知肚明,沈夢熹通過這個飯局,意在盡可能地接近沈晚清。
他不以為然道:“能達成目的就行,我不在意什麽方式,只要快速有效,我都願意嘗試。”
他笑了笑,有些得意道:“你看,沈總找我了,我達到我的目的了。”
關於那晚的情況,沈夢熹只想當面聊細節,沈晚清可以給他機會,畢竟都是姓沈的,扶持自家人,比外姓人沒準好一點。
沈晚清答應見面後,沒想到沈夢熹得寸進尺,商量道:“我知道沈總周一有個飯局,能不能帶上我?”
她眉頭蹙起,語氣不自覺冷了幾分,問:“誰告訴你的?”
“那沈總別管。”沈夢熹笑道:“我自有我的辦法。”
沈晚清冷淡道:“你看起來勝券在握。”
“那沒有,還得靠沈總給薄面。”沈夢熹低聲笑道:“我保證,您和我見面不會後悔,如果我們後續合作不錯,我會連續不斷給您一些有用的消息。”
“你想認識海京市電視臺的臺長。”
“是的。”
“你從國外回來,了解國內的媒體麽?”沈晚清提醒道:“一個剛成立沒多久的公司,現在不是大張旗鼓做宣傳,而是應該打好根基。”
沈夢熹哈哈大笑,說:“我謝謝沈總提醒,我早就了解過了,我也有我的計劃,您放心,我知道我在做什麽。”
“那你肯定也知道,我能提供給你什麽。”
“對。”沈夢熹不掩飾,“很顯然,你調查過我,我也查過你,但我沒惡意。”
沈晚清看著懷裏的人開始翻騰,她低聲道:“如果我能幫你,你在國內會迅速起來的。”
沈夢熹只是笑,意味不明,沈晚清蹙了蹙眉頭,挑明道:“不過很可惜,你的公司,解決不了我心中的問題。”
“沈總。”沈夢熹笑意明顯淡了,“你不試試怎麽知道?”
“還有,”沈晚清提醒他:“你想以昨晚飯局的內幕為噱頭,拉近彼此的關系,促成與海京森華的合作,解決海京森華的問題,再搭上海京市電視臺臺長這個梯子造勢宣傳,借此打開國內市場,你未免想得太輕松。”
沈夢熹雖有預料,此刻還是震驚,沈晚清猜中他的每一步。
他頓時變得謙恭,語氣也溫和道:“沈總,我是真的想幫你,能否給我一個機會試試。”
“試試?”沈晚清淡笑道,“你以為這是過家家?”
沈夢熹的如意算盤被打亂,他一時無言,沈晚清坦言道:“沈夢熹,看在你姓沈的份兒上,我提醒你,做事穩一點,切莫操之過急。”
“謝謝沈總提醒。”他謙卑地道歉,“我剛才多有冒犯,請您見諒。”
“昨晚的事,我還沒查,所以你的信息還有點價值,”她隨意道:“如果我真想查,還輪得到你麽?”
沈夢熹沒做聲,沈晚清又說:“你剛創業,求勝心切,我理解,但是站隊很重要,國外講究個人貢獻,英雄主義,但國內站錯隊,你的企業能不能度過這個寒冬都是問題。”
懷裏的人翻身,沈晚清準備掛電話,問:“沈總還有想說的嗎?沒有我掛了。”
臨近她掛之前,沈夢熹搶先說了一句,問:“能讓我考慮一下嗎?”
“隨便。”沈晚清掛電話,陸知夏伸懶腰,舒服地嗯嗯啊啊,看來是睡得不錯。
醒了的人,也不睜眼,在那玩童話游戲。
讓沈晚清親她腦門,才能喚醒她,沈晚清賞她一個腦瓜崩。
陸知夏氣哼哼地爬起來,抓抓腦門,說:“你彈我腦門。”
“我還彈你這裏呢。”沈晚清奔著最後一處限體,陸知夏連忙往後躲,臉紅道:“你、你幹嘛?”
沈晚清笑著起身,叫她過來吃飯。
席間,陸知夏頻頻看向沈晚清,被抓包,她立刻低下頭。
沈晚清也沒問她,飯量小吃完坐下等她,正擺弄手機,突然收到新信息提示。
來自姐姐的小狗,沈晚清擡頭,陸知夏正悶頭大口吃飯。
她點進去,嘴角勾起笑,淡聲道:“好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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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沒給自己後悔的機會,一口氣說完便沒了動靜。
許久後,沈晚清肩膀感覺到失意,陸知夏身體微微發抖。
她輕撫她的後背,沒有說過多的話, 巨大的悲痛面前, 任何話語都顯得蒼白無力。
時隔多年,陸知夏渴望並不是那安慰人的三言兩語。
沈晚清理解她, 所以像是哄著寶寶似的, 輕拍她的後背, 直到懷裏的人睡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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投胎做人, 並非功德頗高, 反而是需要受盡折磨苦難,才會被投放到凡塵俗世。
沈晚清有她自己的不幸,她也親耳聽見陸知夏所說的不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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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一刻,沈晚清似乎稍微解脫了一些。
她不好過,但那些看起來不錯的人,也未必好過。
陸知夏的性格能有今天,和過去的經歷有著莫大的聯系,親眼目睹父親被殺,卻無能為力,一個小孩子內心深處必定要留下噩夢。
她沒有畸形,還成長為一名優秀的翻譯官,實在難得。
陸知夏不完美,但她的內心又何嘗不住著魔鬼?
沈晚清心底是有欣賞和羨慕的,至少陸知夏選擇說出口,說明她願意面對內心的創傷。
也是從說出口那一刻,是陸知夏真正接納過去的一切,哪怕疼痛,哪怕抗拒,但還是邁出關鍵的一步。
反觀自己,沈晚清知道,她活在過去很久了。
即便和陸知夏認識後,她也時常回到過去,這不是她所能控制的。
陸知夏睡得不好,在沈晚清懷裏輾轉反側,她輕撫安慰。
最後陸知夏渾身冷汗,猛地坐起身睜開眼,那大片的血仿佛噴濺到她身上。
她控制不住自己,整個人暈乎乎的,她靠在沈晚清懷裏,似乎尚未清醒,痛苦地說:“我好暈。”
“陸知夏,醒一醒。”沈晚清叫她,陸知夏蹙眉,難捱地靠著她,呼吸急促道:“好多血,好多、好多啊……”她喃喃低語懇求著,“幫我、幫我擦下,幫我……”她的聲音低下去。
沈晚清撫摸的動作,安慰到她,她以為有人在給她擦血。
整個人顫抖地靠在沈晚清懷裏,雙臂無力地搭在她的腿邊,頭枕在她的肩膀,唿奚滾燙。
後半夜,沈晚清隱約聽見陸知夏囈語,她在叫琥珀。
她用力伸出手,似乎要夠到那個人,沈晚清握著她的手。
陸知夏或許以為她握住琥珀川的手,整個人向前用力,沈晚清差點被她壓倒在床上。
“琥珀、琥珀,你、你來了?”陸知夏囈語,聊了起來。
聲音很輕,有時聽得清,有時候聽不清個數。
沈晚清聽著,大概是她們好久不見,琥珀川從來不聯系她。
陸知夏抱怨琥珀川沒有心,沒有人情味,她委屈,她不知為什麽會被斷交。
沈晚清猜測,琥珀川在陸知夏生命裏曾經起著重要的作用。
她在做噩夢時,沒有叫自己的名字,唯一喊的人是琥珀川。
沈晚清輕輕搖著拍著她的後背,陸知夏時而低語哼唧,時而呼呼地睡著。
最後睡熟,沈晚清放她躺下,.52GGd.眉頭縫針的位置隱隱作氧,陸知夏下意識要抓撓。
沈晚清按住她的手,輕輕幫她抓了兩下,她難受得哼哼唧唧,似乎撓得不太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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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晚清依舊很精神,她幹脆打開郵箱,翻看陸知夏發給她的整改初稿。
基本和沈晚所想的相似,她補充修改之後發給陸知夏,批覆意見是:原有基礎細化,能落地到可執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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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晚清看著身邊睡熟的人,雖然才20,在她面前暴躁又兇巴巴的,時常展現幼稚的一面,但工作方面,她的能力沒問題。
唯一的問題,是年輕太沖動,喜歡靠武力解決問題。
沈晚清擦擦陸知夏眼角的淚,也不知夢見什麽,又哭了。
唉,她輕輕嘆口氣,誰的人生都不容易呢。
天微亮,陸知夏身體突然抖了一下,她直接醒了。
她楞了一秒,意識到自己在哪,便伸手下意識摸了摸。
沈晚清握住她的手,輕聲道:“我在。”
陸知夏驚慌的心這一刻有了著陸點,她轉身抱住沈晚清,低聲啞著嗓子說:“你一夜沒睡。”
“噓。”沈晚清撫摸她的臉,蓋住她的眼睛,溫暖的掌心讓人放松下神經,“繼續睡。”
像是有一種魔力,陸知夏的困意很快又襲來。
沈晚清上午趁她睡著的時候,主動聯系了沈夢熹。
沈夢熹一點也不意外的語氣,似乎就在等她。
沈晚清挑明道:“說吧,你的想法是什麽?”
沈夢熹提出見面聊,沈晚清看了眼懷裏的人,那邊問:“不方便?”
“現在不方便。”
“那您什麽時候方便?”
“不好說。”
那邊靜默幾秒,沈夢熹壓低聲音道:“沈總,你不必試探我。”
沈晚清淡聲道:“你想多了。”
沈夢熹不解,既然打來電話,自然有目的,卻又推脫不見面,他轉而說:“你不必害怕見我,我是會給你幫助的人。”
自信的男人,狂妄的語氣,沈晚清慢條斯理道:“你既然這麽自信,又何必通過這種方式呢?”
她說的,他心知肚明,沈夢熹通過這個飯局,意在盡可能地接近沈晚清。
他不以為然道:“能達成目的就行,我不在意什麽方式,只要快速有效,我都願意嘗試。”
他笑了笑,有些得意道:“你看,沈總找我了,我達到我的目的了。”
關於那晚的情況,沈夢熹只想當面聊細節,沈晚清可以給他機會,畢竟都是姓沈的,扶持自家人,比外姓人沒準好一點。
沈晚清答應見面後,沒想到沈夢熹得寸進尺,商量道:“我知道沈總周一有個飯局,能不能帶上我?”
她眉頭蹙起,語氣不自覺冷了幾分,問:“誰告訴你的?”
“那沈總別管。”沈夢熹笑道:“我自有我的辦法。”
沈晚清冷淡道:“你看起來勝券在握。”
“那沒有,還得靠沈總給薄面。”沈夢熹低聲笑道:“我保證,您和我見面不會後悔,如果我們後續合作不錯,我會連續不斷給您一些有用的消息。”
“你想認識海京市電視臺的臺長。”
“是的。”
“你從國外回來,了解國內的媒體麽?”沈晚清提醒道:“一個剛成立沒多久的公司,現在不是大張旗鼓做宣傳,而是應該打好根基。”
沈夢熹哈哈大笑,說:“我謝謝沈總提醒,我早就了解過了,我也有我的計劃,您放心,我知道我在做什麽。”
“那你肯定也知道,我能提供給你什麽。”
“對。”沈夢熹不掩飾,“很顯然,你調查過我,我也查過你,但我沒惡意。”
沈晚清看著懷裏的人開始翻騰,她低聲道:“如果我能幫你,你在國內會迅速起來的。”
沈夢熹只是笑,意味不明,沈晚清蹙了蹙眉頭,挑明道:“不過很可惜,你的公司,解決不了我心中的問題。”
“沈總。”沈夢熹笑意明顯淡了,“你不試試怎麽知道?”
“還有,”沈晚清提醒他:“你想以昨晚飯局的內幕為噱頭,拉近彼此的關系,促成與海京森華的合作,解決海京森華的問題,再搭上海京市電視臺臺長這個梯子造勢宣傳,借此打開國內市場,你未免想得太輕松。”
沈夢熹雖有預料,此刻還是震驚,沈晚清猜中他的每一步。
他頓時變得謙恭,語氣也溫和道:“沈總,我是真的想幫你,能否給我一個機會試試。”
“試試?”沈晚清淡笑道,“你以為這是過家家?”
沈夢熹的如意算盤被打亂,他一時無言,沈晚清坦言道:“沈夢熹,看在你姓沈的份兒上,我提醒你,做事穩一點,切莫操之過急。”
“謝謝沈總提醒。”他謙卑地道歉,“我剛才多有冒犯,請您見諒。”
“昨晚的事,我還沒查,所以你的信息還有點價值,”她隨意道:“如果我真想查,還輪得到你麽?”
沈夢熹沒做聲,沈晚清又說:“你剛創業,求勝心切,我理解,但是站隊很重要,國外講究個人貢獻,英雄主義,但國內站錯隊,你的企業能不能度過這個寒冬都是問題。”
懷裏的人翻身,沈晚清準備掛電話,問:“沈總還有想說的嗎?沒有我掛了。”
臨近她掛之前,沈夢熹搶先說了一句,問:“能讓我考慮一下嗎?”
“隨便。”沈晚清掛電話,陸知夏伸懶腰,舒服地嗯嗯啊啊,看來是睡得不錯。
醒了的人,也不睜眼,在那玩童話游戲。
讓沈晚清親她腦門,才能喚醒她,沈晚清賞她一個腦瓜崩。
陸知夏氣哼哼地爬起來,抓抓腦門,說:“你彈我腦門。”
“我還彈你這裏呢。”沈晚清奔著最後一處限體,陸知夏連忙往後躲,臉紅道:“你、你幹嘛?”
沈晚清笑著起身,叫她過來吃飯。
席間,陸知夏頻頻看向沈晚清,被抓包,她立刻低下頭。
沈晚清也沒問她,飯量小吃完坐下等她,正擺弄手機,突然收到新信息提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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